一枝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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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4/9/2 17: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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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花子》菡萏香销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还与韶光共憔悴,不堪看。细雨梦回鸡塞远,小楼吹彻玉笙寒。多少泪珠何限恨,倚阑干。——李璟

《山花子》赏析

南唐中主李璟存词仅四首,质量却非常高,尤以《山花子》(亦作《摊破浣溪沙》)最著声名。本词的最大特色是情景交融,由西风愁起、菡萏香消、韶光憔悴过渡到女主人公的思亲怀远。其中“细雨梦回鸡塞远,小楼吹彻玉笙寒”构思独特、精巧,意境幽远、凄迷,向来被人推崇。词的上片紧扣秋的肃杀、凄清的时令特点,写荷的香消叶残,憔悴而不堪看。西风萧瑟,草木凋零,“出淤泥而不染”的荷也难逃厄运。花谢了,香消了,叶萎了,茎枯了,无比珍贵的花季年华消逝了。西风掠过水面,令荷愁,也让人愁。

衰败的池塘

满塘衰败的景象,让人不忍心正面瞅它一眼。下片巧妙地用“梦”把“细雨”与“小楼”、“鸡塞”与“玉笙”等意象缩合成结,最后一锤定音,以“多少珠泪何限恨,倚阑干”终响。关于此词的名句,由于欣赏角度和审美情趣不同,向来见仁见智,说法不一。王国维特别欣赏“菡萏香销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认为此二句大有《离骚》“众芳芜秽,美人迟暮之感”;清人陈廷焯则看好“还与韶光共憔悴,不堪看”说此二句“沉之至,郁之至,凄然欲绝,后主虽善言情,卒不能出其右也”。

当代著名宋词专家唐圭璋先生则特别推崇“不堪看”三字,说此三字笔力千钧,与“人比黄花瘦”比,二者有仙凡之别。上述古今学者不约而同地将本词之句与素有定评的大家之名句作比较,为我们从不同方向打开了欣赏本词的窗扉。“鸡塞”是鸡鹿山的简称,地处今陕西横山西。语出《汉书·匈奴传下》,后世文学作品中多以“鸡塞”代指边塞远成之地。对此句中人物活动的理解颇多歧见。一种理解是分别写征夫和思妇,即征夫梦回,思妇吹笙。第二种理解是两句均写思妇,前一句是思妇设想征夫在细雨蒙蒙的夜晚做了一个回乡梦,后一句写自己彻夜吹笙,寒气袭人。

第三种理解是都写思妇,“细雨”句是思妇梦中到了鸡塞。叶嘉莹女土认为第三说为胜,笔者深以为然。倘若“梦回”的主体是征夫,则不仅词意显得突兀,而且与上片的景物描写完全脱节,边塞乃荒漠之地,何来菌苗?说思妇设想丈夫做了还乡梦,则未免牵强,更何况这种弯弯绕式的表达,向来为简明短制的诗词所不取。该句的词意为:白天,菌萏香消玉殒太让人伤感、沮丧和无奈,但入夜我们的女主人公却做了一个美梦。梦中她去了鸡塞,见到了魂牵梦绕的夫君。但鸡塞过于遥远,冷雨敲窗,打碎了她温馨的梦。

思妇

梦醒时分一片漆黑,一片空寂,她再也无法入眠,于是起身倚楼,将一腔深情寄托在玉笙上。笙音如泣如诉,不绝如缕,打破寒夜的寂静,呜呜咽咽到黎明。在这里,时与地、人与物、情与景融为一体,主线单一却又不乏纡曲细腻,将女主人公的悲婉深情推向了极致。清人许昂霄在《词综偶评》中提醒我们道:“细雨‘二句合看,乃愈见美妙。”窃以为妙就妙在前后强烈的反差所形成的审美效果。一在天边,一在眼前;一为梦境,一为现实;一者着眼于夫君,一者立足于自身。它像一个多棱镜,从不同侧面折射出思妇的凄凉处境与说不尽的怨苦。

警句属凄美型。李璟曾戏言冯延已,说:“吹皱一池春水干卿何事?”冯回曰:君臣二人于国难当头时不思御敌自保,却借情调侃,醉心于填词炼句,实足的亡国之音。王安石认为此句胜于李煜的“一江春水向东流”,原因可能是后主过于直露,而乃父李骤在表现巨大哀痛时能有所节制,写得含蓄而深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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